姿态,玄一点了点头,同样抱拳一礼,算是对前辈的尊重。
在如何残暴与酷虐,这位墨见魔尊也是至强境的大修者,在修炼一图总归值得后辈尊重,哪怕玄一今天是来杀他。
……
……
那天,风起城的子民记了很多年,天门的魔修们同样记了很多年。
整座城仅仅受到劲风的波及,就毁了小半,哪怕有护宗大阵加持的天门,也在一天后残破不堪。
或许是墨见魔尊也不在意,加之玄一可以的引导,两人将战场转移到了禁地天渊,否则整座城的人,恐怕罕有能活下来的。
饶是如此,天空中的雨云尽碎,天渊四周连绵不尽的云海,也像是脆弱的棉絮,被削散成一缕缕水汽。
天空渐渐变成了血红色,雷鸣将连绵山丘削成了无数砂砾,虚空同样破碎,形成劲风乱流,吹响六合八荒。
无数飞沙走石,击打在废墟的殿柱与残窗上,发出吱呀破碎的惨叫声,偶有些想要援手的天门星宿魔将,还未接近战场,便被澎湃如山海的灵力卷成了血肉碎末。
直到将黑夜打散,一缕黎明照亮天渊。
这时很多境界高强的修者,才惊骇的发现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,这才导致永远不会有光明的天渊,迎来数万年来的第一缕阳光。
黎明,阳光透亮,万里无云。
整座风起城在这一刻,忽然寂静下来,无论是天空中的雷鸣,还是狂风,亦或者那已然消失的崇山峻岭间,澎湃的灵偀力同样回溯内敛,不至于像是利剑般刺穿每个人。
“谁赢了?”
众人中正与一名星宿魔将缠斗的东土剑修,正好将对手斩杀,颇有些凝重的看向天渊方向的天空。
晚岁尊者认得这名剑修,虽然修炼天赋一般,但身份很高,背景更加深厚。
东土当代仙君之子,同样也是太清宫的少宫主,明千秋。
只是面对这个蠢问题,晚岁尊者也没有迎合的兴趣,像是看白痴一样斜了对方一眼。
“还能是谁赢?”
这便是回答。
一旁的梅一诺见到这两人快要吵起来,不由得浅笑,看向天渊方向的眼神则是轻松下来。
“只能是他赢。”
他们不能输。
恰巧的是,总是撞南墙的少年们聚在一起的时候,赢得总是他们。
踏着细碎的阳光与轻风,像是一个血葫芦般的青年男子缓缓从天渊那边儿走来,挥了挥手,将屡屡浅灰薄雾散去。
一身华服早已毁了个精光,于是他半途随手扯下了粉碎的宫殿中的一块残布,勉强遮住了重要部位。
可随着踏步,那块浸染灰尘的残布,也被流不尽的鲜血染红打湿。
饶是如此,玄一的笑容依旧灿烂,眼瞳中时看向未来的期寄与独属于少年人胜利的朝气与昂扬。
“自然只能是我赢。”
墨见魔尊败了,已经被他斩杀在天渊深处。
即便他已经脆弱到,连护持衣裳的灵力都没有,只消一阵大风,就能将他吹倒在地,但他总归是漂亮的赢了。
以未曾踏入至高境的境界,斩杀了早已踏入至高境多年的墨见魔尊。
虽然世人未必会这样认为,多半会觉得他早已踏入至高境界,只是不知用了何等秘法,遮掩了天机。
可就算是这样,他也会成为浮生大陆无数年来,最为年轻的至强境修者。
“那你现在……岂不是,岂不是……”
那些年轻的姑娘们,同样治住了他们的对手,哪怕是一些极弱的星宿魔将,但其中有一位,竟然在打架的时候连纸伞都没放下。
正是眼睛忽闪忽闪的音乱月,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边儿。
因为同是北疆魔修,她最先意识到一件事情,一件很重要的,无法被人忽视的,对整个北疆都算是大事件的事情。
“嗯,按照规矩,我现在就是天门之主了。”
玄一点了点头,觉得有些意思。
“对了,承魔尊位,得有个尊号。”
玄一挠了挠头,俊俏却满是血污的脸颊上,却是笑容阳光灿烂,看向同道们或欣喜或祝福的目光,眼神同样温柔与期待。
“‘太玄’怎么样?”
以后他就是太玄魔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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