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病倒,一下子苍老了不少。
陈述白和煜王衣不解带陪在福寿宫,听她絮絮叨叨说着从前的事。
“哀家老了,很想在彻底闭眼前,看看皇曾孙的模样,陛下能满足哀家的心愿吗?”
陈述白拍拍她满是褶皱的手,眼底没什么温度,话语却是温和,“皇祖母好好养身子,朕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太皇太后叹口气,反握住他的手,“陛下,该选秀了。”
从福寿宫出来,迎面遇见太后和齐王,两人是来探望太皇太后的。
太后眼里含泪,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,用绢帕揩了下眼角,“陛下,太皇太后说了什么?”
陈述白淡淡道:“希望朕选秀。”
太后点点头,第一次感激起太皇太后,“她老人家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希望皇室能开枝散叶,为娘也不想总唠叨陛下,可陛下该为皇族考虑了,美人在侧,也不妨碍选秀啊。”
齐王适时插了话儿,“您看您,哭什么,若是让太皇太后瞧见,岂不让她老人家更难过?”
陈述白拍拍太后肩膀,“母后进去吧,朕还有事。”
“陛下也要注意龙体。”
“嗯。”
等陈述白带着宫侍走远,太后抹了抹发酸的眼眶,看向齐王:“你说,陛下听进去了吗?”
“陛下的心思,儿子哪琢磨得透啊。”
探望完太后,齐王没事人似的在宫里乱转,经过尚衣监时顿了一下,吹着口哨走了进去,当瞧见一个面若桃李的小绣女时,眼前一亮,“你们掌印呢?”
木桃见他走过来,忙道:“姑姑在大堂。”
齐王上下打量起木桃,“多大了?”
“啊?”
木桃一头雾水,想也没想回答道:“十四了。”
齐王又打量几眼,感觉有点小,下不去手,“明年这个时候,本王再来看你。”
“?”
齐王倜傥一笑,背手走进大堂,见殊丽正在弯腰教导绣女刺绣,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的细腰圆臀上,倾城美人难再得,这一个顶他一后院的美姬。
“殊丽,跟本王来一下。”
闻言,殊丽直起腰转身,态度不见热络,“殿下有事?”
齐王歪头,有点被拂了面子的无奈,谁叫她得宠呢,“过来一下。”
不会因为得宠,狂傲到目中无人吧。他心里没底,却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,泛起鄙夷,再怎么得宠,也只是个被呼来喝去的宫婢罢了。
来到无人的地儿,齐王挤挤眼睛,“相识一场,本王还惦记过你,就给你提个醒,一旦踏入皇室的门,你此生都别想自由。”
“殿下为何跟我说这个?”
“陛下或许要选秀了。”
殊丽眸光一滞,感觉心被狠戳了下,可也仅是短短的一瞬就恢复如常。
很早之前,她就知道,选秀是不可避免的,再说,陈述白想娶谁、纳谁,与她何干?她又阻止得了吗?
她只是他这辈子的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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