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剧最后演变成了沈余控的审判台,不只是宗楚,甚至连他都只能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。
一分钟,夏实从来也没觉得时间么漫长过。
直到阴沉的一声爆呵在耳边炸开。
沈余收到了‘滚’的指示,他仍鞠着躬,纤白的十指放平垂在裤线两边,仿佛用尽了身的力气,再也没办法抬起身来。
宗楚离开了,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时一步也没停留,卷起一阵沁到心底的冷风。夏实怔楞了一秒,紧跟着跑楼。
很快,二楼大厅流水一般的清净来,最后只留了战战兢兢收拾的佣,以及神情恍惚的宗夫。
四年的孽缘,她一直不顺眼的沈余,就么结束了?
她审视的着仍没动的青年,忽不知道说些什么,半晌,才咳了声:“小宗已经走了,你也离开吧。”
沈余仿佛一个上了枷锁的机械,迟钝的直起身来。
血长时间凝固在同一个位,得他手脚冰凉。
他达成所愿了不是吗?
他能离开了。
沈余忽笑了一声,听起来像哭一样。
没关系,他想,以后他还能去拜访男,等他收了一切不该的妄想的时候。
从现在开始,他会一段之前从没过的、陌生又新奇的新生活。
沈余忽感觉身一轻。
果要扔掉不属于自己的东才能轻装上阵。
他哑声和宗夫道:“打扰了。”
宗夫视线复杂的着他,等他走出大厅门,忽说了句:“谢谢你帮了酶酶。”
宗酶说的没错,个家里的,加起来似乎都没一个沈余更关心她。
沈余摆了摆手。
没什么该不该,只愿不愿意。说到底,他离开宗楚还不是自私的觉得自己忍受不了。
他欠宗楚的太多了,或许永远都还不清,但是他不能把自己困在宗楚身边。
他不能。
出乎意料的,一楼比二楼还寂静,宗酶形容狼狈,一头黑发在刚刚挣扎的时候散开披到了身后,像长了一头蓬松的海草。
她眼角还带着点水痕,无神的蹲坐在沙发上,听脚步声傻乎乎的抬头,一到熟悉的身影立马睁圆了眼睛:
“沈哥…二楼怎么了?”
六姨就站在她边上,正在满脸心疼给她梳头发,沈余从楼梯上来,先检查了眼宗酶身上没伤口,还,宗楚没来得及上家法,他站住,没着急回答,侧头了眼同样傻愣在门口的年轻男。
对方穿着一身板正的装,不过上边脏兮兮的蹭着不少土和血痕,俊秀的脸也青青紫紫,是刚才闯进来时被景六他们收拾的。
李一一接触到沈余的视线立马拘谨地站得更直了,破了皮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嗖一背到身后,磕磕巴巴的说:
“啊,那个,您,您是酶酶经常说的沈哥吗?是李一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灰颓的住了嘴,像是忽想到宗家没一个欢迎他。
沈余竟被逗笑了,连离开宗楚的冷清都被冲淡了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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