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北都站了起来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，看着苏席靖，语气很重：“你疯了吗？这是你妈。”
苏席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，缓缓起身，站在赵嫦身边：“妈，您别怕，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。”天涯微yxs
赵嫦得到了鼓励，没有看台下气急败坏的苏居北，一字一句，将过往的种种纠缠，说得清楚而明白苏居北的脸色，一点一点白了下去。
赵嫦在将一切叙述完毕以后，向微微鞠躬，真切明了的道歉：“很抱歉，是我的过错。”
她做完了一切，直起身，看向一旁的苏席靖。
苏席靖微笑，眉眼有一些柔软，他用很轻的，只有赵嫦和唐糖能听见的声音，说：“妈，你做的很好。”
过去的种种是一个包袱，如今卸下，无论他人如何评判，至少自己心底，是不是好受了一些？
唐糖红着眼睛，心头一点点的酸楚。那个已经离开了半年的苏集木，在唐糖最为青葱美好的时光，烙下了那么深的痕迹。
唐糖始终记得，少年在大雪纷飞的异国他乡，替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围巾，用自己的体温捂暖了以后，才替她戴上。哪怕一切都不是出于爱，一切都只是举手之劳。
可是这样一个骨子里温柔的人，如果没有遇到这么多的纷扰从前，仇恨积重难返，那么现在，他是不是能够快乐地活着？
苏席靖看到了唐糖脸上的悲恸，也知道是出于什么。但是他什么都没说，只是让唐糖送赵嫦出去。
冬意渐浓，唐糖快要将赵嫦送到门口时，从身后传来了苏居北的声音。
唐糖诧异，带着问询的眼光，看向赵嫦：“妈您要和爸聊聊吗？”
赵嫦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没事了，你先回去吧，外面也怪冷的。”
唐糖点了点头，在临走的时候，有些不安地回过头看了两人。
他们似乎是在心平气和地说话。
苏居北看着眼前的女人，好半天，才有些生硬地开口：“我以为，你一辈子都不会承认，你做的那些错事。”
赵嫦脸上的笑意稳丝不动，她和苏居北这些年的恩怨纠葛，这种程度的话，完全伤不到她：“既然是我的错，我当然是承认的。”
她说得平静。
苏居北一时语塞，片刻后，不冷不热地问：“你以后还会回来吗？”
赵嫦摇头：“你又不想看到我，我恶心了你这么多年，以后，还是少碍你的眼好。”
“”
赵嫦见他不说话，笑了笑，转身。
已经有司机恭敬地打开了车门。
苏居北见她真的要走，一时没有缓过来，半晌，有些急切地开口：“赵嫦！”
她转过头看他。
你别走了，留下来吧，一个人，太孤独了
“注意安全。”他站直了身板，拐杖杵在地上。
赵嫦眼中有一丝丝失望，她笑了笑，道：“好”
一场归结于无疾而终的道别……
唐糖从外面回来时，身上还有些凉。
苏席靖看她的脸色不对，将西装外套脱下，裹在她的身上，动作自然到旁若无人的地步。
唐糖试图脱下：“我不要”
他的手扣在她肩膀，不由分说：“我叫你穿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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