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说“不行不行”,他说不下去了。
“我在你身边,连个身份都没有吗?”
在席来州看来,早在蒙萧一献表白时,他们已经在一起了。
明明在一起了,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出来!
还是因为在李以均面前,说不出来?
而在萧一献看来,他尚未决定要不要和席来州在一起。
“我只能说,刚才我和李以均说的,都不是真话。”萧一献道,“你现在不理智,生气……”
“好。”席来州连说了两声好,侧头无声笑了。“好。”
原来在萧一献眼里,他什么都不是。
前几天有多欣喜若狂,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。
从来从来,都是他一头热。
“我们完了。”
说话间,席来州右手往左耳猛地一拽,带出一道血,扔在地上,不看那耳环弹到哪里去,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萧一献第一时间去拖席来州的手臂,落了空。
席来州深邃硬朗的侧脸紧绷着,一边走,一边毫不留情地去解袖扣,一颗颗任由它掉落地上,长腿踏过。
有一颗弹到了萧一献的脚边,是一枚钢色方形袖扣。
席来州送过萧一献很多东西,可萧一献只送过席来州一对袖扣。
那时送席来州这对袖扣的时候,萧一献其实没有什么用意,只当带手信。席来州刚开始也有点嫌弃,怪他不够用心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有一天他就突然特别宝贝,穿正规点的衬衫就要戴,家里几十对袖扣给他换,都不换。
起先,萧一献以为他终于会欣赏了。
后来他才知道,席来州以为他特意排三天队去买的。
席来州欣赏的,不是袖扣的设计,而是所谓的可贵。
看着席来州的背影快要消失在眼前,萧一献脑袋一空,追了上去。
“萧一献你不要去,你知不知道他在背后——”李以均的话,他充耳不闻。
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提醒“停下来”、“不要去”、“不行”,他也没有理会。
小偷知道偷东西有罪,但总控不住手。
他知道喜欢和席来州呆一起不正常,却总情不自禁。
“来州!”
走到医院大堂,人渐渐多起来,有很多人听到萧一献的叫喊,别过头来看他,但席来州没有回头,他越走越快,很快出了医院大门。
席来州没有回头。
这和他反复走不出的梦何其相似。
只除了少一枚别针耳环。
别针耳环,不是他送给席来州的,但席来州没有脱下来过。
前几天席来州硬赖着他一起睡,睡前压着耳朵让他看别针背后,让他找亮点。
其实是极小的三个字母,但也能看出是“XYX”。
席来州追问他他的银色别针去了哪里,那个有“XLZ”的缩写,责令他必须戴。
说他当初和岳应晗戴情侣脚链,现在要和他戴情侣耳环,才算公平。
席来州根本就不知道,他戴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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