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7、第七章_云上青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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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阶官员因此身败名裂、丢官下狱。

  “若有人涉案被查实,那也是咎由自取,与你个临时受命、协助办差的小姑娘有什么相干?”

  言笑着摸摸女儿的头顶,宽慰道:“你向来比爹有锐气、有担当。既你觉得这事该做,那就放开手脚去做,无需顾虑我。我虽尸位素餐、无所建树,自保却是会的。”

  “您别总这么说自己。原州官场水深,有些事我能做,您却不能。”

  这话不好听,却是事实。

  眼下的云知意只是庠学学子,并无官身,在原州却能享“非正式场合见州牧以下所有官员皆可免跪,只行常礼”的特权,这是循礼法规程而来。

  因为云知意记在“京畿云氏”门下,而京畿云氏的家主是世袭九卿之一,真金打定的贵族门楣。背靠如此家世,整个原州都没几人受得起她大礼跪叩。

  而她父亲言是庶族,母亲云p外嫁庶族子弟,按规矩也从云氏名下划出,改入言家门,随夫成了平民。

  云知意的弟弟妹妹随父姓,当然也一样。

  在必要时,云知意有资格向京中的祖母求援,请求动用云氏人脉、资金,她爹娘与弟弟妹妹就无此权。

  所以,有些事云知意做就做了,旁人再不满,明面上也不敢给她小鞋穿;若是换成言,那就不好说了。

  上辈子云知意认死理,明白向云氏求援会伤父亲的颜面,也会让母亲因此更疏远自己,所以咬紧了牙,至死都没向祖母求援。

  这次不会了。上辈子吃了大亏,足够她谨记“谁的颜面也没有命重要”这个朴素道理。

  “爹,其实我什么都想好的。只是母亲身体不好,我怕她真动大气,刚才在她面前没敢多说。”

  云知意咬了咬唇,故作轻松地笑起来。

  “我打算先去城北官驿借住几天,等小梅带人将南郊的云氏祖宅收拾出来,我就搬过去。”

  她既是云氏子弟,认真论起来就不是真正的“言家人”。

  按礼法规程,她的继承权在京畿云氏,父亲这边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实际关系,言氏家业将来只会属于她的弟弟妹妹。

  十余年来,她的吃穿用度、一应开销,全是祖母派人从京中送来原州,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。

  奇怪吗?在亲生父母跟前反倒是“寄人篱下”。

  “等我搬去云氏祖宅,之后不管惹了什么麻烦,您都千万别出头。若实在敷衍不过,跟着别人骂我几句都行。邺城人人皆知我是京畿云氏,向来不受您与母亲过多约束。等我搬出去,旁人在明面上就更不能因为我而指摘您。”

  上辈子她不舍与言家划清关系,非要跟弟弟妹妹争这本不属于她的家。最后三人闹得僵极了,父母夹在中间也左右为难好些年。

  上一次的今日,母亲发脾气赶她出去,她负气住了三天客栈,最后被父亲哄着劝着接了回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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