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,明帝想起新科状元、翰林院待召沈霁月擅诗画,命人召他上前,随景作诗作画,以纪此盛事。
谁知内侍长和奉命去寻了一会儿,便哭笑不得地,回来禀道:“陛下,沈翰林醉了。”
明帝笑,“醉了也给朕架来。”
长和含笑应下,不多时,携几个内侍,将醉醺醺的沈翰林架到御前,宴上诸人,皆笑看沈霁月颤巍巍地行叩拜大礼,“微臣参见陛下、娘娘”,礼未行毕,就差点瘫摔在地,幸被左右内侍扶住。
明帝笑看身边人道:“瞧着是醉得厉害了,怕是不能吟诗作画了。”
苏苏却抚着猫道:“如此吟诗作画,才叫有趣。”
明帝遂问他这钦点的状元郎,“今夜云韶府献舞极佳,可能画否?”
沈霁月却摇着头道:“微臣要画,就画天下第一舞。”
明帝问:“何为天下第一舞?”
沈霁月醉倚在内侍身上道:“臣听闻宸妃娘娘乐舞绝世,这天下第一舞,自然是宸妃娘娘之舞。”
此言一出,宴中欢畅气氛立时一滞,诸人悄觑圣上龙颜,云绮容更是在心里为这“醉鬼”,捏了把冷汗,但圣上却似未恼,只衔笑看向身边女子道:“愿否?”
苏苏莞尔一笑,将猫交予阿碧,慵然道:“有何不可。”
她先前饮酒,已有几分醉意,此时曳着绯色大袖裙裳莲步下阶,行动如弱柳扶风,简单几步,就已如舞步一般窈窕,凌波微步,飘忽若神,款至宴席中央,嫣然回眸,笑看向被内侍搀扶坐在画案前的沈霁月,“翰林的画笔,可拿稳了?”
沈霁月却对着案上那张画纸嗤道:“区区张纸,怎容得天下第一舞?”
明帝兴致愈发高涨,一壁命人取御用笛鼓来,一壁令内侍遵沈霁月所言,拼接五六张画案,铺陈三尺画卷,七八个小宦手捧颜料,随他而走,笑问:“沈翰林,这下能画否?”
沈霁月醉抚着画纸道:“还行。”
明帝笑将紫笛按至唇边,“天子吹笛,宸妃起舞,沈霁月,你这般排场,若画成之时,苏卿有半分不悦之色,朕是要治你重罪的。”
在场人俱觉沈霁月大抵要官位不保,云绮容更是在心内为他烧香,偏沈霁月醉得无所顾忌,一扬手道:“启乐!!”
云韶府丝竹管弦,随明帝清亮笛声而起,云韶府歌舞伎,本立在宴中,欲为宸妃伴舞,但随着乐起舞动,绯色裙裳如莲破浪,嬿婉回风,臂间轻罗披帛如曳霞光,袅袅腰如细柳折,褰褰袖似轻云飞,纤手微凝,楚腰柔转,回眸百媚,天人之姿,俱自惭形秽,渐退了下去,恢宏宴楼,独正中绯裳女子,遗世独立,舞倾人间。
一曲渐幽,舞步渐慢,正当众人以为此等绝世帝妃舞乐将终时,明帝忽热切道:“拿羯鼓来!!”眸中光亮,竟似十五六少年郎。
笛声方消,便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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