噙着无上威压。
尤其是头顶那头庞大的黄金巨龙，盯着噬魂幡内的黑龙魂，龙目中满是杀机。
黑龙魂匍匐在角落，瑟瑟发抖，不敢动弹。
莫天海、范中天、张涛等人，不断给唐明使眼色。
因为。
他们能感觉得到，张文渊是真的动怒了。
可唐明，脸色如常。
“敢问大天师，你先前反驳张平山那番话，是否为本心？”
“世间大道，邪魔不看本身，而是看所作所为，我也说过，鬼修亦可护卫家国，保卫苍生，名门正派也可道岸贸然，持正义之身为祸世间。”
“举个不恰当的例子，军部强者个个杀才，杀戮滔天，可杀的是坏人，难道仅因为杀意滔天就定义为邪魔？”
“一位名门正派的得道高人，为了私欲滥杀无辜，难道仅因为其身份尊贵，就定义为正义？”
“道法本源，看的是本源，而不是道法。”
“道法无灵，人心分善恶，我杀恶人，拘恶魂壮大噬魂幡，就算我杀伐百万，持百万噬魂幡保家卫国，我也不是邪魔。”
“这才是大道！”
唐明眸光炯炯。
说出的话语，更是掷地有声。
“道法本源，看的是本源，而不是道法！”
“道法无灵，人心分善恶……”这些话语，缓缓回荡在天地间。
如雷贯耳。
张文渊紧皱的眉头，逐渐舒展下来。
“你倒是敢说，敢和我论道。”
“你可知，当年我还在龙虎山学艺的时候，便是论道高手，半月之内辗转整个道盟，无人可与我辩论。”
张文渊哑然失笑。
紧张的气氛，顿时放松了些许。
唐明凝声道：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，大天师心境坦荡，自然看得透这些辩论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，可你要屠杀百万，才能让噬魂幡有充足的鬼气，又绕回了死胡同，谁能保证你杀的人个个是恶人？”
张文渊再次问道：“百万生灵，古往今来谁敢这么做？”
“我只是举个例子，并不是真的要杀百万生灵，我也不是嗜杀的狂魔。”
伴随着话语。
唐明一指眉心，深邃的瞳孔中，骤然闪过一道诡异青芒。
《青冥造化诀》轰然运转。
轰隆！他周身爆出滚滚冥气，回头看向黑龙魂低喝：“动用本源！”
“吼……”黑龙魂很没底气的低吼，缩在角落，颤颤巍巍的抬起龙首，一簇微弱的鬼火龙息迸裂。
“孽障，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惧怕？”
“给我全力运转！”
唐明怒骂出声。
张文渊看过来，挥了挥手，头顶那头黄金巨龙，收敛龙威。
黑龙魂这才松了口气，紧接着浑身黑雾狂涌——“吼！”
伴随着震天龙吟，漫天黑雾尽数化作熊熊冥火。
唐明身上也是冥气爆涌，两者加持，噬魂幡内数十头恶鬼，顿时气息暴涨，发出阵阵浩瀚的鬼域之气。
“嗯？”
张文渊惊疑出声。
他看着下方的噬魂幡，眼眸中闪烁精芒。
“轰！”
唐明咬紧牙关，浑身冥气再度暴涨，眸生双瞳，瞳孔中有鬼火迸裂，鬼火顺着冥气蔓延开来，方圆数十米内，犹如修罗鬼域！足足持续了十分钟。
唐明脸色有些虚白，才收敛功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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