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的大衣,细心地挂到衣架上。
奇善与刘县长现在算是同僚,跟我们,是上下级。
刘县长没有推辞黄奇善的行为,笑着问:“奇善啊,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?”
黄奇善谦逊地笑,说:“也不知合不合县长您的胃口。”
“我呀,不忌口。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,地上跑的除了火车不吃,水里游的除了轮船不吃,没有我不吃的。奇善啊,生活嘛,就是一口饭,一口菜,简单如此。别人锦衣玉食,我等粗茶淡饭,不见得别人能活过我们。做人呢,不是看他为自己创造多少财富,而是看他为社会付出多少财富。你说是不?”
刘县长说着伸手握了徐斯冠教授的手,亲切地表达了欢迎辞。看到黄微微站在我身边,打趣着说:“夫唱妇随了啊。”
黄微微腾地红了脸,扭捏地叫了一声:“刘叔叔,取笑人家干嘛呀。”
刘县长却不接她的话,转头问黄奇善:“还有人吗?”
黄奇善谦卑地点头,睁着一双亮堂堂的眼,竖着两只耳朵,生怕漏掉半句话。
黄奇善的圆滑在我看来完全的水到渠成的事。这个本来不谙世事的小伙子,在经过了几次县委常务会后,他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,每次只要他黄奇善提出的方案,刘县长总是第一个表态支持,哪怕表态的只有他们两个。
到后来,黄奇善在去市里参加市团代会时,特意去拜访了黄山部长,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刘县长在春山县常委里布下的一颗棋子。从此以后,只要是刘县长的提议,在表决的时候也总是他黄奇善第一个举手。
两个人谁也没说破,但开始心照不宣。
“县长,别人都说冬天不吃蛇,说蛇性凉。今天我去乡里,看到一老农挖蛇窝,我的个天,一窝蛇足足有三十几条,大大小小,盘着不动。我想起读书的时候去过广东,这广东人,就喜欢在冬天吃蛇,他们叫打边炉。我再想啊,人家都说食在广东,不能吃的东西,他们会吃么?既然他们敢吃,我们又为什么不能吃呢?”黄奇善绕口令一样说了一大溜,结尾说:“所以我就找老农买了一条最大的蛇,这锅汤,就是蛇羹。”
我这才发现桌子中央摆着一口大碗,碗里热气腾腾,仿佛刚从炉灶上端下来一样,冒出一丝清香。
“好东西!”刘县长兴致奄然,自己拿起汤勺舀了一小口,放在鼻子底下细细地闻闻,一骨碌倒进嘴里,咂巴着嘴说:“奇善啊,你懂我嘛。”
我们就一起笑起来,刚坐好,郭伟风尘仆仆闯进来,高声大气地嚷:“你们这些狗日的,老子在寒风里为国奋斗,你们躲在这里逍遥。”
一眼看到端坐的刘县长,吓得赶紧住了口,脸上一片灰黄。
刘县长大度地一挥手说:“郭书记,牢骚啊。过来坐,你不来,我们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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