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的还以为你们故意与侧夫人过不去呢,就罚你们闭门反省半个月,除了晨昏两省,不得擅自出入。”
苏氏和秦氏诺诺地应了。甄宓这才缓了声气,道:“侧夫人,可否陪我回去?”
谢舒这才缓和了神色,上前搀了甄宓。两人出了门,谢舒低声道:“妾身无能,还要劳动夫人亲自出面。”
甄宓笑了笑,道:“不怨你,我知道任氏素来桀骜不驯,不是
个好相与的,也怨我纵坏了她。”
谢舒犹豫了一下,道:“夫人曾吩咐妾身对任氏多加涵容,妾身不敢不听,是以任氏称病数度缺席晨省,妾身才不予过问。今日不是妾身难为她,是她非要难为妾身,非但自己不去晨省,还不让苏氏与秦氏去,分明是拉帮结派与妾身作对,妾身蒙夫人信重协理内务,若是再装聋作哑下去,今后何以服众?”
甄宓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我明白,任氏原本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,你一来便取代了她的位子,她难免对你有所怨怼。可她毕竟跟了我这么些年,我总不能不顾念从前的情分。”
谢舒低声道:“夫人的难处妾身也明白,可任氏若执意如此下去,妾身与她终究不能相容。”
甄宓叹了口气,默了片刻,转了话头:“眼看着便是冬节了,依往年的惯例,子桓要携家眷进宫赴宴,近来我有孕在身,出门不便,今年便由你陪子桓进宫吧。”
谢舒道:“妾是侧室,身份卑微,如何敢与皇亲国戚同座?”
甄宓道:“皇亲国戚说到底也不得不看司空的脸色,司空疼爱长孙,睿儿每年是一定要进宫的。但睿儿还小,让子桓独自带着他,我不放心,郭氏居心叵测,我就更不放心了,唯有你生养过,又细心,把睿儿交给你,我很放心。到时你带着睿儿随子桓进宫,我在府里替你照看虑儿。”
谢舒道:“都听夫人的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走到正院,谢舒把甄宓送进屋,略坐了坐,说了会儿闲话,便告辞出来了。
回到自家院里已是食时过了,侍婢蒲陶迎上来道:“夫人,孙夫人来了,已在屋里等候多时了。”
谢舒道:“是二嫂么?我今早才见过她呢。”
蒲陶道:“是曹司空的孙夫人。”
谢舒愣了愣,方记起二嫂曾与她提起过这位孙夫人。
进了屋,只见榻边坐了位乌鬟华妆的美人,穿一身杏子黄地的曲裾深衣,外罩一袭半身长的鼲子大氅,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,端庄斯文,风华正好。
她手里拿了一支赤金缀红白玛瑙的步摇,正逗着小床里的孙虑玩,孙虑扶着床栏站着,仰头看着簌簌颤动的步摇坠子,乐得咯咯笑,转眼望见
谢舒回来了,便将两只小手伸向她,咿咿唔唔地叫了起来。
孙夫人闻声回头看见谢舒,起身向她示意,谢舒抱起孙虑,向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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