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不住的婆娑,肤如凝脂,冰肌玉骨就是这样的感觉吗?嬴政俯下身子,盯着闳阙的脸,现在看她倒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。
“恭请大王下车。”车外传来的催促声打断了嬴政逾矩的举动。
嬴政走下车便见尉缭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,觉得他近日的态度与往日有些不同,但也没太过在意。
内侍颤颤地跟随嬴政进入行宫服侍,生怕大王怪罪,尉大人可真是大胆敢打搅大王的好事。
尉缭登上车辇,见闳阙睡得正香,松了口气,叫醒罪魁祸首。
“哈~”闳阙打了个呵欠,“怎么是你啊?”
“不然你想见谁,哼。”尉缭冷哼一声,转身下车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闳阙随即也下了车。
“在地宫里发生了什么事?”尉缭问到。
“没什么,见了一下他师傅,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。”
尉缭脚步一顿,“少师大人当真没死?”
“是没死,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。”
尉缭不敢置信,人都在墓里躺三年了,现在说没死。
“你们要怎么救她?”
“先去盗个墓吧!”闳阙总结了一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。
尉缭:!!!
“小人拜见大王。”冯半阳跪伏在地上,恭敬的向嬴政问安,让人看不清表情。
嬴政含笑点点头,命他起身回话。
嬴政对冯半阳态度上的转变很满意,不管他是心甘情愿,还是勉为其难,如今他的命都捏在自己手上了。
“爱卿不必拘礼,寡人请先生来不过是有些疑惑,希望你能为寡人解答。”
“是,大王。”
嬴政拿出上次从冯半阳家偷盗出来的羊皮卷与书简,摊在桌上。
“先生,应当认识这两样东西吧。”
“是,这正是前些日子在下家中丢失的两样东西。”冯半阳面色如常。
嬴政走后,他在收拾书房时已发现暗格里的东西不见了,鬼童便将那日看到的嬴政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,看来嬴政与闳阙还真是离心离德,否则不至于偷偷藏起两样东西,还秘密召见自己。
这里面是否有文章可以做,今日的召见冯半阳亦是有备而来。
“两样东西都是寡人拿走的。”
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宵小行为,还毫无愧色,冯半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仰之情,不愧是秦王。
“但当日事出突然,又和先生有些误会,是以未能告知先生,是寡人之过也,望先生见谅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“不过这上面的文字怪异,寡人思考良久也未有头绪,因此十分好奇,先生今日可愿为寡人解惑,否则——”嬴政托长了音调,“寡人恐怕要寝食难安了。”
“在下必定知无不言,只可惜在下有些也知之不详,这测书简上记载的是鬼修功法,就是昭儿练的那种,上面还说了若此功能有所成,定能超脱凡俗,只不过这功法太过阴寒,活人不能练,只适合阴魂修习。”
“超脱凡俗。”嬴政细细品味这四字,意思是能得道升仙吗?可惜了死人才能用得上
“那羊皮卷上写得又是什么?”
“应当是一种阵法,但在下也不解其意。”
“噢,以先生之才竟也不清楚。”嬴政有些不信。
“因为这个阵法所运用的八卦走势与我所学的有所出入,我曾经试图将这个阵法重现,但最后却一无所获。”
冯半阳思考了一下提议:“我看闳阙姑娘对阵法的了解出神入化,不如大王将她请来一起商量,也许会有发现。”
嬴政看了冯半阳一眼,“今日时候不早了,想必她也歇下了,改日寡人再向她请教,至于这上面的内容.......”
冯半阳识相的说:“在下回去会将内容翻译成秦国文字,再呈于大王。”
“好,那寡人就静候佳音了,今日多谢先生指教,寡人受益匪浅。”
阴魂才能修炼的鬼修功法与未知功效的阵法,看上去一个也用不上,嬴政不免有些失望。
不如依冯半阳所言,交与闳阙看看,也许会有什么发现,也好顺便验证一下冯半阳所说是真是假,嬴政这样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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