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不快跪下”
盯着屋子里的人虎视眈眈的神色,韩倾歌神色怪异。
明知道这时要是跪下,大概得到的处罚不会太重,
明知道怎样做才是保住声名最好的抉择,
可是韩倾歌的膝却似冻结了一般,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。
她本以为自个是一个没关系志气只为了没死的人,
可是这一时,那深埋在骨子里的叛逆全盘涌上。
韩倾歌紧抿着唇,直勾勾的盯着坐到上边那个老态龙钟的尊者,
沉静着没有讲话,却也没有跪下。
那尊者被韩倾歌这般桀骜不驯的立场给气到了,
握紧了手里的手杖,另一只手拿过放于一边的茶盏重重的摔了过去:
“孽障你为何还不认错”
那茶盏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地上满是茶叶和茶水,以及满地的瓷器碎片。
“不明倾歌何罪之有?”
韩倾歌盯着他的眼眸,慢慢地问出如此一句话。
她此话一出,屋子中原先沉静而凝滞的氛围开始突显有些嘈杂了起来。
任何人都在朝韩倾歌指指点点,交头接耳,似乎在说着从未见过这般的女人。
似乎是被韩倾歌气到,那尊者呼吸急促了起来,
被身旁照顾的婢女轻抚了背部才最后好了一些。
洛老爷神色涨红,恨恨的启齿:“逆女在尊者面前你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跪下磕头认错”
“倾歌还是那句话,不明倾歌到底何错之有?”
她侧过头去,望向洛老爷,眼光中深藏着的执拗和眼底的哀伤,震到了洛老爷。
他张了张嘴,不明该怎么往下说。
那上首的尊者缓过气来,重重的捶了一下自个的胸口:
“韩家怎么就出了你如此一个孽障”
他似乎十分的痛心疾首,朝韩倾歌开始说了起来:
“不明检点私自外出,此为一罪;被人掳走脸面尽失,
此为二罪;作为女人桀骜不驯,此为三罪;
清白尽毁不自刎以保全颜面,此为四罪;
顶撞长者毫无懊悔之心,此为四罪如此多的罪责,你还要咬牙坚持,死不认罪么”
韩倾歌突然微微一笑,她倒是不曾想,自个在这些人眼中,竟然有如此多的罪责。
怪不得先前韩家旁支里面有一个被镇上霸王调戏了一下的女人,
到最后被族中之人逼的只好上吊以保全韩家的颜面。
这所谓的颜面,就是牺牲了无辜女人的生命,去保全的血腥和肮脏的光辉
她盯着那尊者,一条一条的回驳了起来。
“第一,大户女人不是从来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
锦州不明有多少府宅里的小姐时不时的会外出,就连咱们大梁的皇女亦是如此。
莫不是尊者想说,咱们的皇女老爷是不明检点的人不成?”
没等那尊者回驳,韩倾歌继续说了下去:
“第二,被人掳走并非倾歌所愿,倾歌亦是受害人,
此话即是放到皇上面前是如此;
第三,倾歌为人向来守礼,
锦州城中谁人不明?不明这桀骜不驯四字从何而出?
第四,如果倾歌已经清白尽毁自是无颜归来,
可是我仍然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,如何要自刎谢罪?”
她盯着那尊者,微微一笑:
“第四,书上说,于礼有不孝者三者,
谓阿意曲从,陷亲不义,一不孝也。
既然长者所言无理,作为晚辈的当然不应曲意奉承,陷您于不义耳。
所以,倾歌此是在尽孝,而并非不孝,更非是在顶撞尊者。”
那尊者气得浑身发抖,大喊了一声:“把这孽障送往祖宗的牌位眼前去”
俩嬷嬷走了上来,正准备捏着韩倾歌过去。
韩倾歌浅浅退了一步:“我有腿,自会用腿走,用不着人送。”
一直封闭着的祠堂开了大门,浩浩荡荡的一帮人走了进去,
那尊者原先高亢的声音在这个所在也开始突显有些沉闷了起来:
“韩倾歌,在列祖列宗的面前,你还敢不跪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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