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4回 博雅斋闲探饯花客 琼华海同泛不系舟 下_孽海情痴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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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下一惊,遂贯通始末,不觉含怒道:“是谁下此毒手?”秦瘦筠眼眶微红,心痛若绞,又释然道:“不过是旧事,不提也罢。只是有我一日,必再不教纯儿受人欺侮。纯儿如此,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,心里身上总是干净。”沈馥肃容道:“幼竹之恩,我铭记在心;若我不入宫,便是今日的纯儿,若有我的一日,也绝不教任何一人加害于他。”说到动情之处,双眸泪涌,指天誓地,入木三分。秦瘦筠大感其情,只望定沈馥,手握为盟,道:“雪童,多谢你。”待阮涣纯醒来,三人又在琼华海上玩了一阵,便登了岸各自散了。沈馥用了晚饭,见一道菊花乳酪冻极好,便教人原样做了,送到定霞园去。又见前些日里送来的樾岭寒茶别有风味,许是秦瘦筠所喜,也命人包了些,并着一方荷锄独耕图端砚连着好些雪浪纸送到慧钦宫去。沈馥坐于雕漆缠枝并蒂莲花梳妆台之前,见架子床上换了霜白苏绣百蝶穿花帐,便道:“果是快入冬了。”菀菊将沈馥头顶发簪取了下来,含笑道:“只早些预备着罢了,菀菊瞧着这颜色素净,便把那水墨山水换了,公子可喜欢?”沈馥瞑目颔首,口唇衔着一丝喜色,只懒洋洋笑道:“菀菊哥哥做的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菀菊一壁替沈馥篦头发,一壁笑道:“想来公子今日琼华海上一游甚是称心。”沈馥拈了一粒薄荷糖,道:“瘦筠是个可知心的人,纯儿当真是可惜了。”便把阮涣纯的事说与菀菊听了。话毕,菀菊道:“这宫中果真是矛盾重重,勾心斗角何其狠辣!前些日子,子袁也四处打听了,原来这阮侍卿竟是前朝祁山王幺子。当年皇上兵临城下,祁山王投诚助力,方使得皇上攻陷京都。而祁山王一脉也因此被清流教诛杀,最后只剩阮侍卿一人。皇上顾念旧情,便将阮侍卿纳入宫中,暗中保护,只是无依无靠,身份着实尴尬。公子可还记得叶贵嫔自行宫遣回、禁足撷芳殿一事罢?不少传言说是那叶贵嫔在春晖园责打了阮侍卿,因而得罪了慧钦御华,还说若不是如今慧钦御华的兄长前朝得意,这事儿恐怕还是不了了之。”沈馥不觉叹道:“朱墙高耸,直欲欺人而下,这宫里的人与事,终究也不过是心病罢了。”菀菊又道:“这几日皇上政事繁忙,又送了好些御寒之物,菀菊依照公子的意思都一一推了。”沈馥颔首,道:“李祥斋还时时的过来么?”菀菊道:“自然,说是皇上心里时常挂念,还问前日秋雨连绵,楼下又多竹,问公子睡得可好。”沈馥失笑道:“横竖睡个囫囵觉罢了,只是……那孩子时常入梦,问我为何痛下毒手……”言及此,不觉口齿一涩,转身搂了菀菊,紧紧闭眼再不言语。菀菊抚了抚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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