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大陈氏睁眼,脑海中浮现一个人,“珂儿。”
从进门遭受小陈氏的屈辱开始,刘玉珂就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。
她虽然恼恨刘玉珂做的事情,但是也忌惮刘家,只得将她放在身边,却没有和从前一样那么疼爱。
后来陈娇不懂事,总是做错事,她也跟着头疼了一阵。
可若是这样算下来,难道刘玉珂很早的时候就和她结盟了。
“没有呢,刘姨娘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。”沈卿绒回答,“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罢了,报复你,报复陈家,还有五婶婶。”
“贱人!”大陈氏虽然对自己眼下不在乎了,但是对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,还是带着担心的。
沈卿绒眉眼含笑,“往后祖母在这庙里常住,恐怕是见不到五房的热闹了,真是可惜。”
儿女事情未了,往后生活忧虑,大陈氏眼下的境遇,实在是不能再糟糕了。
沈卿绒将她身上那根针取下来,然后又拿出几根新的银针来,手脚迅速的插入大陈氏身上四肢的各个穴位。
“你要做什么!”大陈氏心惊,下意识的想要挣扎,却发现四肢无力,整个人都好像被定在了床上一样。
“治病罢了。”
从半年前下的药开始,她就在控制用量,到如今只消轻轻用针,就能叫大陈氏后半辈子都躺在床上。
这叫中风,或者偏瘫。
总之她不会叫大陈氏死的,就算死也要死在爹爹成亲之后。
大陈氏惊慌的瞪大眼睛,却发现自己渐渐的话也说不出来,无能为力的感觉蔓延在心间,叫她几欲咳血却还没有力气动弹。
沈卿绒慢悠悠的施针,又慢悠悠的取针。
取掉针之后,大陈氏发现自己能动了,她有些狐疑的挪动着手脚,发现没有什么变化,不由得惊疑的看着沈卿绒。
“祖母这么看我做什么。”沈卿绒笑眯眯的,“都说了是治病的,祖母不信可以感受一下,自己身上是不是舒坦了许多?”
爹爹还没成亲,她不会让大陈氏就这么死掉,不然丁忧一年,反倒耽误了几个月之后的婚事。
大陈氏心中大惊,因为她确实感受到了,正如沈卿绒所说的那样。
沈卿绒轻笑一声,“祖母好好歇着吧,我要回去了。”
她不会这么好心,但是大陈氏一时间也猜不透沈卿绒的心思,只能看着她悠然自在的走出去,和来的时候一样,悄无声息。
沈卿绒原路返回了,行踪隐蔽得当,没有人知道她曾于今日下去去找了大陈氏。
……
晚上,守在京郊庙里的人突然回禀,说是大陈氏晚上起夜之后突然受惊倒在了地上,之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,甚至口角流涎。
请了大夫去看了之后,发现是中风,诊断其往后都只能在床上过一辈子,恢复的希望微乎其微。
沈家的人知道消息之后,府上除了女眷,其他人全都连夜赶了过去。
沈正威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,下意识的皱了皱眉,却还妥帖的叫人将沈卿绒去过的马脚给擦干净。
“好好盯着,找机会让王妈妈出事,换上我们自己的人。”沈正威这样道。
他本来就打算找机会让大陈氏吃苦头,只是没想到被沈卿绒抢先了一步。
不过中风确实比突然出什么别的意外要好一些,也不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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