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呢?”
裴云暎看着她,没吭声。
如此光明正大的袒护,对裴云暎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。这会令人误以为她是裴云暎的软肋,而将软肋暴露于敌人面前,是愚者所为。
裴云暎之所以紧张,或许以为那杯茶添了东西。
顿了一顿,陆曈才继续开口:“方才所见伤者,断腿在先,伤重在后,应为‘残疾者’,其身伤痕有烙铁、鞭刑、断指……”
他打量一下陆曈:“你怎么样?”
陆曈有一瞬间怔忪。
他面上带了点笑:“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?你就不怕人家恼羞成怒,蓄意报复?”
“真的?”
陆曈感到难以理解。
陆曈一怔。
“我看殿帅倒是坦然得很。”
她问:“除此之外,他们就没有别的过节?”
但她却有些不解。
“下官不敢。”
“种种罪名,自然也与大人无关了。”
墙上,陈设火把的铜架外壁,一只苍鹰披云裂雾,爪毛吻血,在火光中惟妙惟肖、栩栩如生。
陆曈温声开口:“倘若严大人有什么要问询对方的,最好趁着眼下神智尚明时询问,否则时候晚了,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再者,”陆曈正视着他的眼睛,“我是因为殿帅缘故惹上这一身麻烦,又是为你说话才会出口威胁,殿帅怎么还在这里说风凉话。”
裴云暎转过身,唇角一勾:“不知严大人治的是哪一位,受的什么伤,不如请出来看看。”
林丹青撇了撇嘴,“可别小看男人的妒忌心和小心眼,那严大人如今都四十多了还不曾娶妻,外人都传说他是给先昭宁公夫人守节。”
“《刑统》中又说:凡年龄在七十岁以上、十五岁以下,有残疾、废疾、笃疾者,怀孕者,享有特权犯官,不得用刑拷问。刑具统一规定为‘杖’,背、腿、臀每次三十而止。”
裴云暎实在嚣张至极,此种境况,多少有些出格,他竟连遮也不遮掩一下,就算仗着圣眷龙恩,也实在太过张狂。
“殿帅年轻气盛,但锋芒毕露未必是好,有时也需收敛。”
严胥死死盯着她,目露波澜。
陆曈想了想,道:“其实那杯茶里没毒。”
裴云暎这话说得微妙,三番几次为她撑腰,看起来还极为认真,总不能风月流言听多了就假戏真做,亦或者是发现少时苏南破庙的救命之恩,这人就态度变了。
见陆曈仍是不明白,林丹青盘腿坐在床上,细细讲与她听:“枢密院与殿前司,一个掌握调兵权,一个掌握统兵权。枢密院有权无兵,殿前司有兵无权,相互制衡,你想,一山不容二虎,两相见面,自然眼红,给对方下点绊子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“日后如果再有可疑的人找你,你就先让人去殿前司寻我,若不在,找萧副使也是一样。”
“没怎么样。”陆曈答:“只是去给暗室里的人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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