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鹿北和白银川跟着收拾东西，将人送到医院门口。师徒站在原地，远远看着两人的车越驶越远。齐鹿北偷偷瞧了一眼白银川的脸色，砸吧砸吧嘴，不动声色道：“老师今儿个怎么这么闲，还亲自把病人送到门口呀？”
白银川照着齐鹿北的后脑勺，敲了一记暴栗，“论文写的怎么样了？我看你也挺闲的啊。”
“1340109...，”齐鹿北原地转了一圈，嘴里叼着一根咖啡味棒棒糖，“嘿嘿，白老师，论文这块，您得多费费心。”
白银川迈上台阶的脚步一顿，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学生。怔了怔，眉头蹙着，犹豫半晌才道：“好说。——后四位呢？”
“9672。”齐鹿北开开心心蹦跳起来，眼看人要走，又紧赶慢赶追上去，“别说是我给的，要不老段头非得活撕了我。”
“嗯，”白银川颔首，嘴边有了丝笑，“我就说是我掐指一算，算出来的。”
两人步行进了老胡同，先去了外婆家的四合院，小院有点年头，但打理的人上心，那些悠久的年代通通化成了别有风味的历史感。
虽然段乔熙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寓，平时往返公寓和宿舍，不怎么回老宅，但两人刚确定关系时，段乔熙带着他回了一趟家。故而这一趟便走得轻车熟路，昀夺拿着行李箱赘在最后，段乔熙扶着外婆。外婆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这个准孙女婿。
觉得越看越顺眼。她忘事，这回又拉着段乔熙小声问，“这小穆子，是外国人？”
“不是，”段乔熙笑了笑，微回首，瞥了昀夺一眼，见后者对上自己的目光，登时有些懵逼，她不由得笑意更甚，“那头发是染得，可爱吗？”
“好看。”外婆点点头，又偷偷打量了一番那个高个男孩，“长得好看，怎么捯饬都差不了。”
“嗯，我觉得挺可爱，跟个小白狗似的。”
昀夺登时听见个“我觉得挺可爱”，路都走不动了，拖着行李箱垂头红了耳根。
段乔熙起了逗弄他的心思，回头等他，跟外婆一起回头，“怎么停那了，跟上呀。”
外婆端详一会，道：“这是不好意思了，你看那脖子都红了。哎呀，跟个小媳妇似的，确实挺可爱的。”
“对吧外婆。”段乔熙扶着外婆继续走，“你家大孙女的眼光，还是很可以的。”
到了四合院门外，家里便有两个阿姨出来，上上下下瞧着段乔熙，说：“小段瘦了呀，真是遭罪，那杀千刀的你那什么导师......”
“唉，是我，刘妈，”段乔熙笑盈盈走上去，“家里最近怎么样？”
“老太太只要别老到处跑，就好得很。”家里请的阿姨在这家里待了十多年，算是这宅子里的老人，故而说话也不避讳，权当是玩笑了。
刘妈搀着老太太进了门，另一个李阿姨笑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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