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耐心。她半垂着眼，掩着情绪，脸上潮红，瞳孔泛着水光，像一块被撞碎的冰层。
膝盖被磨的通红，痛和浪潮刺激着人的神经末梢，她绷直的脊梁，抓住他的手，声音都发软。
他圈着她的腰，下巴抵在她肩上“要不要我抱你去床上？”
她不说话，他狠狠地顶了一下，她下意识抬手撑着墙壁，听他调侃“要不要？嗯？要不要老公抱？说话。”
她下意识仰起下颌，后背贴进他怀里“你别，别太过分！贺……贺程。”
云缅的朝霞，像被稀释的勃艮第红酒一样，清澈，粉红。
清晨潮湿的空气，像是染湿了她的眼睛，她坐在副驾上，神色疲倦，透过她衬衫的领子还能看到昨夜的痕迹。
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没长出足够的理智，她看上去好像什么都在乎，却又什么都能克制。就像以前她认定了要把清白给周嘉楠，他碰一下都算玷污。可到如今的地步，她又克制的屈服。
贺程握着方向盘，把车开进了基地。
他往后靠了一下“过几天我要去接一批军火。”
许思安低头拆枪，问他“hk是三方维持的，你要和七哥合作，难怪神原弥川急的打进别墅里来。如果我是他，我会选择对安生下手。”
贺程问了句“为什么？”
许思安侧头看着他，嘲笑道“安生太蠢，带不动啊！”
贺程笑了“是，托了你的福，给了我一个对安生动手的借口，也避免了神原弥川拿安生威胁七哥。”
许思安的枪装好“你想吞了hk，为什么？”
贺程仰头看着天窗“你太聪明了，我只是说去接军火，你就能联想这么多。”
许思安重新低下头“按理来说，我卧底身份暴露，他们想杀我很正常，可是因为你却没有人敢动手，偏偏是安生当了出头鸟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……”她顿了一下“他出现的时机不对，你和神原弥川都在hk，我到没多久安生的人就来了，说明他一直盯着。大概七哥也不想看你和神原弥川合作吧！但我更倾向于你一早就和七哥勾搭在一起了，你在利用我混淆视听。”
贺程暧昧的看了她一眼“我只想和你勾搭。”
手里的枪拆了组，组了又拆，她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，逼着自己冷静克制。她想周嘉楠了。她欠贺程一条命，欠周嘉楠十年感情。不论是哪个，她都还不了。
兰城，天雾蒙蒙的，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了，周嘉楠坐在车里沉默着。
他拿到了韩涵案件的卷宗，没有什么漏洞。和许思安直接联系的上线，突发脑溢血去世，所有的线索到这儿中断了。
她好像真的被困在这儿了一样。
贺程准备走的时候，她喊住了他“给我打了针再走吧！”
贺程顿住，从冷柜里拿了针出来，许思安把衬衫袖子卷了上去。
他半跪在她脚下，手搭着她手臂。
许思安垂眼看着他“你真想把我当金丝雀养么？”
贺程拔了针管，帮她按着药棉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许思安低下头，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“你看这样好不好？只要我不出云缅，你给我最大的自由，你可以监听我的电话，定位我的位置。”
这个吻太清浅，也让他觉得太荒唐，他竟然认为她在勾引他。
贺程苦笑，握着她的手“我明天走，今晚要回来。”
这样□□裸的暗示，他是在告诉她，一个吻不够，她得加筹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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