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明显的破绽,她都没能识破,不是蠢还是什么?
绵绵端着一盘卤鸡架,兴冲冲的进来想跟沈草一起吃。
这是沈钟玉为了赔罪,跑了大半个城去给她买回来的。
绵绵进来就看到她家小姐盯着桌上的小纸条发呆,一双眼睛绿幽幽的,活像暗夜里狼群的眼睛!
太子府。
明天就要出发了,在京城的最后一晚,太子府几乎是彻夜灯火通明。
厉泽安与一众部属开会到深夜。
安排人手搭档和物资分配情况,凡事安排妥当,免得到时候乱了阵脚。看書喇
大家正在热烈讨论,窗外突然飞来一只鸽子。
钱谦益看了一眼太子殿下。
鸽子半天没回来,厉泽安已经心神不属好一会儿了,眼睛就直直的看向一处虚空,都不知道在听没听到他说话。
见到鸽子,厉泽安顿时眼神就亮了,立马就跳了起来。
“老钱你汇总一个章程给孤……”
钱谦益看着太子爷风一般消失的身影,轻轻的叹了一口气。
只怕他们太子爷付出所有感情,到最后却落个心碎神伤啊。
厉泽安屏息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竹筒。
他心里无比清楚,沈草与何其善见了面,飞鸽传信的事儿十有八九是瞒不住了。
那么,沈草会怎么看待自己呢?
手里这个小小的竹筒,这张轻飘飘的纸条,似乎承载着他的命运一般。
厉泽安看了一眼,便觉眼前一黑,上面只六个字:“厉泽安,好玩吗?”
她在质问他。
冒充别人捉弄她好玩吗?
厉泽安只觉整颗心都要石化了,沉的跳都跳不动。
他不管不顾奔出太子府,施展轻功直奔沈家而去。
阁老府和太子府隔得并不远,厉泽安也不叫门,直接提气纵身从屋脊上跑过,黑夜中身形如同流星划过,直奔沈草衡雾馆。
沈府守卫被惊动了,头领沈直树弯弓搭箭,瞄准这个夜闯沈府的贼人。
突然有人伸出手,把他的弓压了下去。
沈直树转头看去,阻止他的人是二公子沈筝。
“算了,这个人你别动。”
沈筝眉目之间满是同情,造化弄人,太子爷已经够悲惨了,再挨上一箭,不是更雪上加霜了!
厉泽安到了沈草的房间。
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寒冬,屋子烧起了地龙,温暖如春,窗户微微开着透气。
厉泽安站在屋外,从窗户缝隙里,征征的看着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小丫头。
沈草在自己屋里,穿着打扮得很随意。
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身后,别无装饰,衣服单薄,领口绣着一点点小花,露了一点点精巧的锁骨,肌肤胜雪眉目如画,正在圆桌前和绵绵一起啃鸡架!wǎāΝsHμ⑤
她两只小手捧着一块鸡架,狠狠的嚼着,脸上尽是愤愤之色,似乎在借吃东西发泄着怒气。
厉泽安突然想成为她手中的吃食,哪怕是被咬之嚼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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