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打招呼。
余凉：……
一定还没有睡醒，要不然不会一大早就这么晦气……
随即，翻了个身，闭上了眼睛。
沈正飞和永光互相对视了也一眼，慢慢移到另一边，将自己卡在墙里，希翼地望着余凉。
不醒还好，醒来之后，这两道强烈的目光是怎么也忽略不了。
「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？」永光还以为自己可以吓一下余凉，结果对方的眼里只有嫌弃。
「昨天晚上死的是我哦……」
「你都在这里了
，难道还有别人……」余凉优雅地翻了个白眼。「所以，这就是你们一大早趴在我床头的理由？」
「沈正飞说你能看见鬼，我就是有些好奇——」永光抓了抓后脑勺：「就想吓一吓你。」
「那你可真棒——」余凉面无表情地坐起身。
因为在惩罚世界，住的又是通用宿舍，大家都是穿着衣服睡的，基本上没什么隐私。
无视掉两只神经病鬼，余凉打了个哈欠，却在宿舍里面看到了另外一个不该出现的鬼。
「哦豁……」她挑挑眉，有些意外。「你竟然也死了，不都说反派一般会是最后死的，按你的地位来说，不把你放到最后一位，都有点说不过去……」
「那没办法。」吴卓无奈地耸耸肩。「阎王要我三更死，我两更就过去了，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。」
「说得有道理，你命由你不由天。」余凉煞有其事地点头。
对于余凉能看见自己的这件事，吴卓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儿，就坦然地接受了。
「话说——」余凉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宿舍。「你不在自己宿舍呆着，跑我们宿舍来干什么？」
「还不够明显吗？」吴卓来回走了一圈。「我在暗中打探情报啊——」
余凉：……
她竟无言以对。
「不过——」吴卓意味深长地望着余凉。「以前只是觉得你偏得恶魔的宠爱，现在，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，你该不会是恶魔放在人类世界的卧底吧……」
明明是半开玩笑的口吻，可在场的鬼就是觉得他是认真的。
「说不定哦……」余凉装作一脸的高深莫测。「如果我说是，你会怎样？」
「当然是高兴。」吴卓满脸的趣味。「要不我们合作吧，与恶魔为伍，听起来就不错的样子，加上我的助力，早晚有一天，会将这些逃生者，不，是整个人类都一网打尽，那时候，你就是统治一切的神……」
越说越是兴奋，吴卓甚至高呼了起来，没有十年精神病史，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。
沈正飞和永光见状，立即把余凉护在身后。
「去去去，自己发病，可别带坏我们小凉……」
「不愧是组织老大，发起疯来，其他人确实比不上。」
吴卓对于两人的嘲讽，无所谓地大笑起来。
「有时候，天才和疯子只在一念之间。」他凑近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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