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块价值上百两。
那位姜先生,赢的也是价值大几十两一支的湖州笔。
你们俩大先生,不是拿老小儿打趣吧!
若是二位真给不出这四两银子,那也不怪老小儿扣下您两位的彩头了!”
那两位二十左右的年轻举子急得面红耳赤,其中姓姜的那位举子愤然说道:“你这掌柜,忒不讲道理了些。
我们与你好说歹说,离去凑银子再回来给你,你不愿意,怎能怪得了我们呢?”
那掌柜得意地捋了捋自己山羊绺的胡须,摇头晃脑道:“只限当下,过时不候。”
那姓姜的举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被一旁的姓方的举子拦住:“姜兄,罢了!与这等不讲理之人也无礼可讲。
有辱斯文,我等回去罢!”
说着那方举人就要拉着姜举人走。
我连忙上前开口道:“既然掌柜说只限当下,也未说时间已到。
现下我便帮这两位仁兄给了四两银子。还请掌柜行个方便!”
说着就从知秋手中接过四两银子,一边将银子放到那三人所在的桌上,一边笑着示意两位举人拿回自己的彩头。
那两位举子拱了拱手,也不管那掌柜怎么气恼,取了两个黑漆匣子,与我一道往门口而去。
那边知秋见了连忙去柜台结清酱牛肉和茶钱,跟了上来。
我与那两位举子漫步街上,两人不住口地道谢,我便趁此打听了一番。
方知这两位是实打实的“穷举子”,这个“穷”不是穷人的穷,而是相对有背景有后台的举人而言。
两人都出身江浙耕读之家,虽不是大富大贵,但上长安赶考,却也是能带上百十两银子盘缠出门的人。
只是尴尬,两人本就因为来长安路途花费过半,才来长安不久,又因住店吃食花费了不少银钱,且今天只带了五两银子出门,只打算用作参加诗会,不想还被偷了去。
那姜举人虽是个急脾气,但为人真诚不做作。方举人行事守旧,但不迂腐。
聊起刚刚的诗文来,才发现我觉得勉强看得上眼的就是他俩所做,一路上我们三人聊得十分投契,就邀了两人到前面茶楼小憩闲谈一番。
我们四人上楼,那方姓举子拱手笑道:“刚刚窘境,有劳小兄弟解围,实在惭愧。在下方镜仁,在此谢过。”
“在下姜守烽,在此谢过。”
见两人又要施礼,我抬手拦住:“两位仁兄且慢,请听小友一言。
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小友虽没有那等拔刀的功夫,但几两银子身上还是有的。
况且我只是个不求上进胸无大志的白衣,但有喜文好墨之心。
今日能帮上两位仁兄一把,也是有缘,实在受不得两位仁兄这一拜。
若两位仁兄不嫌小弟年幼,在此可对我以小友相称。”
“自然无妨。”
“有何不可。”
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:“两位兄台,在下云翰,今日与两位兄台一见如故。两位兄台不以我年幼轻怠,所以在此我也不妨多说两句。
若有冒犯之处,还请见谅。(见他俩点头示意,我就没有停下。)
现下的长安诗文词会数不胜数,今日这家明日那家。
实在是人心浮动,蝇营狗苟之辈者甚众。
两位兄台若想榜上有名,小友劝一句,需得静下心来,专心内修才好。
且两位兄台刚刚也说起长安城花费不菲,小友有一处好去处可以推荐,正合二位现在所需。”
“云小友快快说来!”姜守烽赶忙问道。
我笑着合上手中的扇子,不紧不慢道:“那便是长安城外三个时辰马车可至的青龙寺。
小友曾随家人有幸上过青龙寺,那里虽然偏僻人少。
但风景绝佳,是潜心习文的好地方。
两位兄台若是觉得可以,小友今日就送两位兄台一驾马车。”
我看两人马上就像就要开口的样子,抬手拦住他们道:“两位兄台别急着拒绝。
小友知道咱们萍水相逢,我若是送两位兄台大笔银子,或是直接为两位兄台安排了自家住处,两位只怕会不自在。
小友送的这架马车,一来是为两位仁兄添个方便。
二来当是小友提前贺两位兄台日后马到成功,只当讨个彩头了!”
两人听了相视一笑,答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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