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要穿身上的裙子_迟迟(骨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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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的声音。

  但奇异的是周围一片沉寂,叽叽喳喳的鸟儿偃旗息鼓,高声乱叫的蝉也安安静静地趴在树干上,狭窄曲折被炽烤得干枯燥热萎缩的小道上没有过路人,老巫婆倒下后,妈妈还算冷静,上前蹲下看看,没敢动。

  迟煦漾捂着嘴再看,人影模糊散乱。

  怎么办?被发现了一定会被骂被打的吧。

  爸爸妈妈一定会生她的气。会用冷淡又失望的目光望着她吧。会不要她这个恶毒的女儿吧。

  村子里那些多嘴多舌的八婆八爷一定会眼冒亮光念叨,并且在路口麻将馆兴高采烈地说:“我给你说……就是那个谁谁……”

 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窃窃私语,目光还不忘瞟着她,生怕她发现不了生怕她不知道。

  会的。一定会的吧。

  她抱着树干,刺目得几乎要落泪。

  他们会发现的。

  怎么办怎么办会被发现的。

  胃里翻滚着什么,喉咙几近干呕。

  那么就让她掉下去吧。

  让她被发现吧。

  越接近混沌无措的状态就越希望早日结束。一点稀薄的阳光踏着空气落在她幼小的手臂上,她忽然渴望被发现,渴望被厌恶仇视的目光灼烧着。那么她每一寸肌肤将感觉到兴奋,她将沉沦在着无可抗拒的悲剧。她将接受命运的审判。

  可惜九岁的她尚且不懂这个道理。尚且不明白自己丰富的内心体验。

  她只抱着树瑟瑟发抖祈求他们看不见寻不得她。

  有人会抬头吗?

  妈妈正把婆婆带走。

  在原地落了一地红霞,绚烂枯萎到糜烂。被脏污的泥土玷污了。发黄。

  她移开视线不敢看。

  整个世界开始颠倒,她倒立着站在树上。

  突然有到目光冲上来。

  是妈妈,她看见了她。

  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她。

  她落下了泪。

  像是躲在荷叶下被突如其来的大雨砸中的惊慌的鱼。

  她要掉了下来了。

  下坠。

  下坠……

 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,是妈妈带着婆婆走远了。是她问过婆婆才走远的吧。

  而且妈妈没喊她,其实是没看到她吧。

  应该是的吧。

  她小心翼翼地猜测肯定问自己。

  妈妈太着急了吧。

  婆婆说不出话了。

  所以,就没发现她吧。

  她颤抖着手,在树上愣了会,才滑着树干麻溜地下来。她把弹弓藏在身后,踮着脚缓慢地往右边走去。直到墙边才疾速跑远。

  她喘着粗气,跑着。

  跑过干燥的乡间小道,跑过绿油油的田野,跑过长着大片大片高大野草的河岸,蝉鸣在耳边聒噪地响着,一只野鸡受惊扑棱扑棱着翅膀飞远了。

  她哭着,泪迹未干。

  站在河岸,她将弹弓扔下去。就像是在扔什么恶鬼。她的眼黑白分明,一眨也不眨,手心也不出汗,目光随着弹弓落下的弧度而去。咕咚一声,恶鬼已经沉入河里与鱼虾水草作伴了。

  她站着,烈日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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