揪起了一个疙瘩。
上次见面到现在，总共也只有几天的功夫，而余冬灵却整整瘦了一圈儿。她本来就是十分苗条的女孩子，这再一瘦，更加显的整个人如风中飘絮，神色憔悴，柔弱不堪。
“没关系，女孩子有迟到的权利，更何况是你这样的大美女。”秦浩笑着先调戏了一句，然而余冬灵听到后却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，眼神黯淡的笑了下。
她伸手在菜单上随便点了几样，然后又将菜单递给一旁的侍应生，伸手的时候，手腕从宽松袖子的衬衣中露出来一小截，如同刚刚剥好的能笋，洁白如玉，纤细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断。
秦浩看着她的模样，嘴角的笑了也收敛了起来。此时的余冬灵依旧十分美丽，但是神色间的消瘦和憔悴，看着十分让人心疼。
看来余庆的死，对她的打击还是太大了啊。
秦浩心中这样想着，余冬灵一时间也沉默不语，气氛就这样安静了下来，她在秦浩的对面，将手放在桌面上，紧张的绞在一起，显露出内心的不安。
这时候秦浩又注意到了一个细节。余冬灵平时的穿着打扮，虽然十分普通，但也只是款式的普通。她身上随意的一间看似平常的t恤，价格都是四位数以上。而今天的余冬灵，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衣确实是普通。
秦浩甚至能看到袖口多余的一点儿线头和微微卷起一个角的衣领。注意到这个细节，秦浩的心中的疑惑顿时更深了。
沉默了一阵，他先开口说道：“嗯，冬灵。你今天约我，不会只是单纯的想我，然后想见见我吧。要是这样的话，咖啡馆这么多人，咱们也没有办法更深入的交流啊。”
秦浩说的时候很小心，他注意着余冬灵的反应。然而平时随意逗一下就会十分害羞的脸红。然而今天，她听到秦浩的玩笑，只是低了下头，嘴角凄然一笑，随即深深地看着秦浩，随即问道：“秦浩，你很厉害对不对，像你这样实力的人，请你杀一个人，要多少钱？”
秦浩闻言微微一愣。
“百万起步。”
他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。
余冬灵闻言，一张脸顿时浮现出一抹绝望的神色，她深深的埋下头，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。
秦浩安安静静的坐在对面，目光低垂，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后文。
沉默一会儿，余冬灵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将头偏向窗外，艰难的说道：“那你觉的，我值多少钱？”
秦浩闻言眉头皱了一下，没太明白余冬灵的意思，于是又问道：“什么？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余冬灵的脸一直侧过去，眼睛无神的盯着窗外街道上的人流。
正午的暖阳如水银般倾斜一地，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明亮温暖之中。而她却觉得很冷，哪怕站在太阳底下都很冷。
秦浩问完之后，余冬灵嘴角再次凄然的笑了笑，然后转过脸，看着秦浩，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：“我说我，你觉得，我的身体，能值多少钱？”
“或者说，一次，多少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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